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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拉身穿一件浴袍坐在浴室里,潮乎乎的热蒸汽把他闷得几乎窒息。今天会有活儿干么?**大多是女的干的嘛,没办法,随遇而安吧。 他托着腮抖腿,屁股底下的小板凳抗议地吱吱响,将近散架。湿漉漉的头发傻了吧唧地贴在他的脑袋上,额前刘海与鬓角的头发糊住额头和脸颊。 潘拉双手抱腰,脸上的表情不太高兴。再这样下去他身上就没钱了。 门把手忽然转动起来。潘拉深呼吸等待着。 为什么不进来?一般人付款之后立马自我感觉良好得像个国王。潘拉警惕起来。 门拧不开……也有可能。潘拉透过门口的小块毛玻璃望着那个模糊的人脸形状。 没动静。 麻烦。潘拉将门开出一条缝。 清闲的日子要结束了。那男人既高兴又有点悲伤,他厌恶自己的多愁善感,但性格上的东西像是无可避免的。 工作与休假于他而言有何两样?不是开车就是警戒,无聊至极;假若组织的“贤内肋”就是这样,他才不屑当。 泰希斯可好,成天泡吧,偶尔一夜不归搞得自己独守空房,他还“无权过问”——这种事只有等泰希斯主动开口。 今晚,泰希斯要外出拿东西,他一个人本应付得来;那男人说服他一起去。 那男人长泰希斯一岁,按理说还是他的“上级”,但那男人着实是软磨硬泡了一番。那男人寂寞得慌,泰希斯完全、完全理解。 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的SN一直都在,他们如今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顺便留下气味标记领地。 泰希斯穿得正正经经,黑色西服套装黑色领带白衬衫组成的万年服饰加上没气场的黑色短发,还以为他在做一份多体面的碎催工作。 那男人随手披上挡风的深色短外套,穿严重缩水勒出腿部线条的喇叭口牛仔裤,步伐间裤腿荡起。 这个点出门街上冷清,,没有跟屁虫让人神清气爽。他们散步似的走到大型商场前的免费车位取一辆黑色雪佛兰。那男人开车。 他很放松,一手扶方向盘,另一边的肘部架在窗沿处,微风灌进车窗缝隙,吹着头发。已经查清,那儿至多有五个人碍事,估计他们的实力不强,哼,头大无脑的机器。 “一会儿怎么说?”那男人问,“年前我们把一只长相怪异的枪落在这里啦?” 泰希斯“呵”了一声,没说话。 车停靠在一个小区的入口附近,泰希斯下车后像酒店领班似的严肃地抚平西装上的褶皱。 进入单元楼的过程对他们来说非常轻松。那男人差点忘记戴上帽子,他的漂亮卷发过于显眼;站在目标门前他突然改变主意决定自称查水表的。 泰希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敲门。 那男人忍俊不禁,一闪身站到门的斜前方。不开门就撬门吧。 对方倒是识相,将门拉开一条缝。 泰希斯瞬间出手,手上缠绕着的丝带勒住开门人的脖子,同时压他到墙边。那男人趁机牵制他身后的敌人。第一台机器报废。 泰希斯不肯松手,勒着死尸当rou盾推进,后来发现其实没必要:那男人放倒了两个,又有一个被意大利绳索干掉。 泰希斯站在屋门大敞的房间走廊里,猜测左边还是右边,结果那家伙傻乎乎地暴露了自己:背后。泰希斯反应迅速,但手上力道控制不准,丝带嵌入那人的脖子。他扯掉带子,擦过血rou模糊的勒痕。 一点也不优雅。泰希斯掏出一个黑胶把手的带开关短棒,用途,尚不明确。 还有一个。迄今为止他们干得不错,但愿别被迫掏出刀枪之类的,功亏一篑。 客厅相对空旷,多面承重墙做不了手脚,地下暗格也没可能,他们得尽快找到那把枪。 那男人仔细搜索着其他几个房间时泰希斯彻底搞定,第五个人胸口上有个透明窟窿。 “暴露了你担着。”那男人看着泰希斯脚边躺着的尸体,不再多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泰希斯将短棒塞回裤兜,手中掂着一把枪,像方头方脑的曲尺,握把上有潦草的铭文。 返程,那男人用车上的点烟器销毁了丝带,一点点掸落火光后的余烬。无需横尸遍野,做点有惊无险的快意冒险,舒服。 “你要继续昨天的话题么?”泰希斯一丝不乱地和那男人挤1.5m×2m的单人床时问。 那男人绝望地勾住泰希斯的肩头:“今年上半年合同签满了,咱们又得有五个月见不着吧。” “二月份不用你盯着。”隔着沾了汗滴的衬衫,泰希斯感到那男人手心潮热。 抱一个。 泰希斯表情安详地抚着那男人的柔发,可惜那男此时对这种象征性的肢体接触还没有近似饥饿的渴望,他很困,两眼眼皮颤栗着、颤抖着才能拉开一条缝。 时空倒置吧。他宁可把这个镜头留给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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