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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萨隆派尼普顿去查SN行动后留下的痕迹,收到的反馈不错,可惜尼普顿突然受伤了。他是生面孔,比较好使,如今萨隆手边又没了可用的人。萨隆开车前往市中心医院了解具体情况。 SN的人早该撤走了,但除他们之外,谁会刻意袭击这种小探员?萨隆不由得心生疑惑。一到医院,立刻有人引导他去探望伤者,不巧尼普顿正在照片子。听说是腰部中枪,正好,能看看子弹。 萨隆戳在等候大厅里无所事事地看墙上通缉令似的外科医生大头照。“您好?”萨隆循声回眸,看见一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医生:白大褂加身,领带衬衫皮带等若干“官样文章”整齐地穿好,学术权威式的银丝边眼镜,蓝眼睛,与眼镜极不相称的摇滚的黑色长发。医生侧面夹着个板子:“您是……”他捧起板子,认真对照着念出一个又臭又长的假名。 “萨隆。”萨隆伸出手,本该是握手的姿势,被他做得像把枪。 “埃里克斯。”对方一时没反应过来,先是礼貌地回答,目光脱离板子的瞬间,光洁的脸上的神情严肃庄重,“我是外科医生,不方便和别人握手。”他的语调像个传教士。 萨隆缩回手,似乎诡秘地笑了一下。 “目前病人的情况……”埃里克斯又拿起板子,“子弹嵌在脊柱里,最好尽快手术。” “这事该问病人吧?”萨隆说。 埃里克斯掏掏衣兜:“本身不归我管,但手术过程中可能牵扯收费……” “干你的。”萨隆的长官腔又冒出来了,“有把握拿完整的子弹出来吗?” “不一定。”埃里克斯说。 萨隆不再抱什么希望:“这样啊,没事,谢谢。” “离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埃里克森从兜里拽出连着小链的怀表,“病人应该在休息,您可以去‘慰问’下。” 萨隆找到尼普顿的病房,一站门口就有两列排开的十张病床挤进视野,每个床位边呈散射状围着两三个人叽叽喳喳不知所云,吵得他难受。尼普顿蜷缩在角落,单薄的身板上挂着单薄的衣服,他正静静地闭目养神。 “尼普顿。”萨隆对打扰属下休息不抱任何歉意。 “长官。”尼普顿掖紧被褥,声音很轻,“医生建议采取保守治疗。” 萨隆凑近了点:“那岂不是要一直……” “他们说手术风险大,弄不好就高位截瘫,还为这个专门开了个会。”尼普顿说。 萨隆注意到尼普顿的额头沁出泛着橘色的细汗:“我会摆平他们的。” 埃里克斯博士,现年29岁,百分百犹太血统,前以色列国防军,现居美国。 尼普顿手术前发了条短信出去。 萨隆位于伦敦的联络点前两天被人给端了,几个职业为军火贩子的线人的性命倒不值钱,但那里最值钱的武器不翼而飞。 四个小时后萨隆收到一颗封在证物袋中的完整子弹,手术挺顺利,病人正在康复中。自制子弹加改装枪唤起萨隆对SN最初的记忆。尼普顿还是有两下子的嘛。他现在只等着看事发细节的报告。 “你的身体素质不错。”埃里克斯替尼普顿找了个单人病房。不同于其他医生,他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堂堂副主任医师身边也不带实习生,跟他搭班的护士年龄紧贴退休下线。 尼普顿没想出合适的回答,沉默半晌才开口:“我过多久能出院?” “最多两个月。”埃里克斯推了下眼镜,“三个月后我就解职了,中途可能让别的医生负责你,你不用担心,反正都用一套法子治。” 尼普顿想起埃里克斯和临时专家小组的医师据理力争的情境,心中充满感激:“我没事。谢谢医生。” “好好休息。”埃里克斯对他的感谢没太在意,表情依然神圣而安详。 开门出去前,埃里克斯停住脚步,回头问尼普顿:“我可以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请讲。”尼普顿说。 “你长得不错,为什么要整容呢?”埃里克斯的友善语气反而让尼普顿的心悬到嗓子眼,幸好他的手缩在被窝里,不至于伸出来摸脸。“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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