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遍体鳞伤 (第1/1页)

    齐路的书房中，他抱着一本超厚的书坐在落地窗前认真翻阅，阿永给他送上茶水的时候瞄了一眼「路哥，你这是…在看刑法？」

    「嗯～」一只手按在自己已阅的那一面上，看了看剩下的半本，他继续说道「我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厚。」

    在读书这方面，阿永是真的佩服齐路，这么厚的一本书，别说他看到那一行行字就犯困，即使把那一页看完了，翻页的时候他已经忘记前面写着什么，他甚至怀疑齐路是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要不怎么所有读过的书都能记得谁谁谁说了什么。

    齐路余光见他站在那里不动，便抬头轻声对他说道「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吧，允许你打游戏。」

    「呃…」按他对齐路的了解，他能不吃不喝的看一天一夜的书「路哥，我去外面坐吧，你有事随时喊我。」

    就在阿永准备出去时，齐路却开口阻止「就在这里坐。」

    无奈他最后只能找了一个角落窝着，打了几把游戏之后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快到午餐时间，他起身跟齐路打招呼「路哥，你要出去吃饭还是给你送进来？」

    齐路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而是在看完那一页之后，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打了个电话【方纶，端两份饭菜进来。】

    对于齐路的做法，阿永很是迷茫。

    方纶在短时间内端了两份饭菜进屋，跟齐路打了个招呼，放到书桌上后开口问「老大，还有其他吩咐吗？」

    齐路抬眼看向阿永问「你要去上厕所吗？需要的话让方纶带你去，要不就得等晚餐时间，方纶方便了你才能去了。」

    听到这话，阿永当然是第一时间点头回应，可是被方纶带到洗手间时，对方的两只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就连嘘嘘都站在一旁盯着，差点没给他看缩了。

    洗手台前，他透过镜子再次看到方纶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路哥…是什么意思？」

    对此，方纶轻摇了下头，如实回应「我不知道，老大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

    一整天的时间，他和齐路各上了趟厕所，谁也没离开书房，就连晚餐都是方纶送进来的。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玻璃照射在齐路身上，窗外有小动物正叽喳作响，他抬头望了一眼，孤岛生活没有嘈杂的人群和汽车引擎声，这种拥抱大自然的感觉让他心情愉悦。

    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地上，不知只是闭目养神还是已经酣然入梦的阿永，又看了看书桌上被吃掉一份的晚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给书本插上书签后，他缓缓地从懒人沙发上下来，往阿永身旁走去。

    蹲身刚准备抬手揉揉他的发丝，就见对方鼻子急促的吸了几口气，喉咙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迷迷糊糊中抬手拽了拽自己的衣领，表情变得十分扭曲。

    这种状态齐路见多了，就在阿永动鼻子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了，可是他却没有叫醒他，而是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手，等着阿永从噩梦中苏醒。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阿永果就因为噩梦缠身而惊醒，后背从墙面弹起来的动作差点没撞到齐路，反应过来后赶紧问「路哥，你怎么在这？」

    齐路盯着他看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边起身边回答了他的问题「看你这乖乖睡觉的样子觉得可爱，所以想凑近多看两眼。」

    阿永也从地上站起来，听齐路夸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颈「谢谢路哥…不过我刚刚做噩梦了，没把你吓着吧？」

    回到落地窗前坐下，齐路问道「以前我每次回来，你都巴不得在机场就把自己扒干净了给我cao，后来怎么没有了？」

    「……」阿永错愕了几秒才勉强的挤出点笑容「是因为觉得，路哥身份不一样了，我也该注意点。」

    「以前我的身份就不是老大吗？」顿了顿，齐路见他不再狡辩，沉声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听到这个命令，阿永的情绪明显变得不太淡定「路哥…那个…我…」一顿支支吾吾过后，他终于憋出一个理由「我先去个洗手间…」他几乎是在边说着话边往后退。

    话音一落，他的手就已经搭在门把上，拧了一下往里一开，却没想到方纶挺直了腰板站在门中央，听到动静他缓缓地扭头一看，随后转身不动，意思明确。

    齐路的声音悠悠然的从屋内传出「方纶，你也进来，把门带上。」

    方纶抬手推了阿永一下，侧身进屋后随手关上门，等待齐路下一个命令。

    可齐路的下一句话却不是给他的，而是再问阿永「你是要自己脱，还是让方纶帮你？」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阿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永的眼泪开始泛滥，他吸了吸鼻子，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双腿一软的跪在齐路面前，抬头对上齐路的眼睛，止不住抽泣的小声说道「路哥，我求你…」

    耐心耗尽，齐路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方纶，对方立刻大步上前，可两只手刚碰到阿永的衣服，对方便害怕的双手抱住自己，随后大喊大叫「不要！不要！！不要！！！路哥！！！路哥！！！」

    ‘呲啦’

    随着衣服被方纶撕成两半，印在两人眼前的竟然是一具体无完肤的rou体，就连齐路都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他抬起手，用极为缓慢的速度向阿永的身体伸去，在触碰到那一个个子弹留下来的疤痕时，另一只放在桌上的手不由的拽紧了拳头「谁弄的？」

    等了片刻，面前的人依旧低着头以哭泣声回应着他，抚摸对方的手突然改变了方向，用力地掐着他的两边脸颊强制让他仰起头，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一次，谁，弄，的？」

    脸被掐的变形，但阿永还是小声答道「是…我自己…」

    「为什么？」

    看着齐路的眼睛，阿永能够明显感觉到他路哥那股强烈的杀气，似乎他再敢说一句对方不乐意听的废话，下一秒就有可能被他掐死「是因为青哥…每个月…路哥给的那个粉…」

    「偷梁换柱……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收到的视频就换成了你？」

    「两年前…」

    「也就是说，102个子弹，他自己吃了八十几个，剩下的是你替他的？」

    「…是，但我是被逼的，路哥…」

    齐路松手，给自己换了个姿势想着冷静一下，先把故事听完再决定让谁先死「从头开始说吧，什么时候吸的毒，为什么吸毒？阿青怎么逼你的？他还让你做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大脑快速捋一下，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今天晚上要是没有听到个全的，我就把你剁碎了拿去喂狗。」

    没了齐路的手，阿永再次低下头，就头顶传来的齐路的声音，阿永都觉得自己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马上就要喘不过气了，哪里还敢再抬头去直视对方。

    不过他路哥的命令已下达，就算再怎么害怕，就算今天很大的可能会被解决在这里，他还是得快速的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再好好想想从哪件事开始讲起。

    「五年前，万叔的六十大寿上……」

    ——每月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