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发情鲛人师弟拖入水下，鱼尾缠缚激烈窒息索吻吸氧 (第2/5页)

被吊起的人忽然砸落在地。众人抬头，却见殷沉雪莫名不见了踪影。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筠青仙子与孟千野已然谈完，正一前一后往回走。

    筠青仙子眼圈微微泛红，嘴里却若无其事道：“既然如此，我决意不再喜欢你了。这秘境里珍宝无数，别指望我会拱手相让，到时咱们各凭本事！”

    孟千野跟在对方身后，由衷赞叹道：“好。如仙子这般气度胸襟，孟某实在自愧弗如。”

    “哼，那是自然。告辞！”筠青咬了咬唇，没再说话，快步走远了。

    孟千野见殷沉雪抱剑乖乖站在原地等候，见他回来只是平静地抬眸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心情顿时微妙起来。

    修者耳聪目明，他虽被筠青叫走，但这里的人在背后议论他些什么，而殷沉雪又做了什么，他其实全都听见了。

    他们一路同行过来，殷沉雪变得沉默寡言，对他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全部照做，竟显得乖巧。孟千野便跟着努力淡忘之前发生的种种，只尽责做好师兄该做的事。

    是以，自那日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虽不比从前，但稍微缓和了些。

    但眼下殷沉雪出面维护他，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孟千野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还是低声开口：“方才，多谢你了。”

    对方神色一怔，很快移开视线，嘲弄道：“师兄莫不是误会了什么？出门在外，师兄代表的是玄虚剑宗的颜面，我怎能放任他人随意诋毁？”

    孟千野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说什么，最后只颔首应道：“……师弟说的极是。”

    殷沉雪莫名又看过来，盯了他一会儿，道：“那师兄与筠青仙子聊得开心么？若我没看错，师兄对她笑了吧？筠青仙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师兄是不是后悔拒亲了？呵，你现在再去找她还——”

    “殷沉雪，她只是问我……”

    孟千野忍不住打断，说到一半却又忽然止住。

    他想起来，当时筠青仙子问他为何拒亲，而他答的是，他已心有所属。

    感情一事向来难以自控，他也确实不如筠青仙子洒脱，依然会为心上人的一举一动所牵绊。但无论之前是否发生过那些事，他与殷沉雪本就毫无可能，他也从未想过。而时至今日，他也只是想尽力维存仅剩的自尊。

    但拿来用作推拒的理由挺好。

    只是这话断不可能叫殷沉雪知道。

    “问你什么？”殷沉雪等了会儿，没忍住追问，喉头轻轻滚了一下。

    “无事。”孟千野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只率先继续往前走，“这里人太多，我看你也不喜欢和他们待一块儿，那就快走吧。”

    殷沉雪垂下眼，手指攥紧又松开，默默跟上。

    他们逐渐深入秘境，一路西行，周遭灵气渐渐稀薄，植被变得稀疏，气候变得炎热干燥。遇上的妖物也越多、越强，秘境外罕见的奇珍在此处渐渐变得寻常。

    再一次合力斩杀一只大妖之后，两人蹲身共同清理收拣妖物尸骸中可用的材料。却听殷沉雪忽然干呕了声，随即迅速起身走远。

    “很难受么？喝点水。”

    孟千野抬头看了眼，见殷沉雪一手撑着剑一手捂着口鼻站在远处，头颅低垂着，便上前去，伸手在人背上轻抚几下，又取了水壶揭开盖子给人递过去。

    殷沉雪侧身避开，大口喘了几下才抬起头，表情恢复平静，双眸中却血色未褪。

    “那东西，你以前见过吗？”

    孟千野将水壶收回来，侧头瞥了眼那只倒在沙地中的妖物，眸光微暗。

    那是一只大鸟，叫人面乌。全身羽毛浓密乌黑，身形庞大如云，双翼舒展时足以遮天蔽日。鸟头却生了张人脸，嘴角勾着，看上去似乎在笑，叫声却如婴孩啼哭，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那只人面乌被殷沉雪削去双翅，身首异处，心腹被万千剑影捅了个对穿，腥臭血液喷溅三尺，将浑身羽毛浸润得湿透，死状残忍可怖。

    人面乌并非群居，在秘境之外近乎绝迹，他只在少时见过一次，对其了解不多。

    自从深入秘境，他们一路走来已不知斩杀了多少只，像是被什么吸引，源源不断冲他们过来。

    殷沉雪修行多年，也并非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但如这般反应还是破天荒头一次。不过他的反应很奇怪。明明自己的杀伤手段冷酷残忍，处理尸身时却觉恶心反胃。而且他也并非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像是忽然记起什么，受了刺激。

    孟千野忍不住问，对方却只是摇头应了句“没有”便返回去继续处理。见人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他也并未追问，跟着回去了。

    两人沉默地继续动作，殷沉雪忽然道：“你的剑穗，不是坏了吗？”

    “嗯。”孟千野动作微顿，应了声，下意识看了眼手里太和剑的剑穗。

    这是他刚刚拥有太和剑时，师尊亲手编织赠他的。

    有好些年头，剑穗上面的饰物已有些磨损，尾端垂下的流苏也掉了好几根。他前阵子带领师弟师妹下山历练除妖，剑穗上的玉饰更是裂出好几道细痕，镌刻的法印效果自然也跟着打了折扣。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用习惯了，只当这条剑穗与太和融为一体，手里也有好几条新剑穗，却一直没舍得换。

    殷沉雪问了一句之后就不说话了，孟千野疑惑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怎么？”

    “……没怎么。”

    殷沉雪撇过头低声应了句，手中猛然用力，再度捅穿了人面乌的皮rou，血液喷溅。

    之后又陆续杀了几只人面乌，他们终于遇上了个人。卧在前方不远处，身体几乎陷进沙里，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殷沉雪，那是不是有个人？”

    孟千野定睛细看，忙快步上前，抓住那人的胳膊把人从沙里拉出来，随即把手搭上对方脖颈间的脉门。

    但他还未探到那人的气息，对方竟已苏醒，迅速躲开他的手。

    他一怔，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那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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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眼瞳似乎极大，将眼白部分都侵占了，眼眶中一片漆黑暗沉毫无光亮，似一团化散不开的浓墨，猝不及防的对视令他悚然一惊。

    可一瞬之后，那双眼又变得寻常，黑白分明，干净透亮，仿佛先前看到的只是错觉而已。

    “你没事吧？”他回过神，将巾帕和水壶给人递过去。

    “……谢谢。”

    对方迟疑了下还是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