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all佛】昔见如来楼上坠下身_玉汝瑕怎么教你的,你就怎样来吃我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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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汝瑕怎么教你的,你就怎样来吃我的 (第1/2页)

    道烦出门时身姿依旧是秀逸的。

    他心乱如麻,已许久不曾回归北少室,那身素色海青无法适应云游在外的漂泊,久不见加身。择芳袈裟其实也不大适合行走奔波,但那至少是庄重的,能让他摆脱一些属于江湖的肮脏混乱的记忆,在江宁挂单停留后,僧人好歹多出几分从容,外表看不出分毫内心深处的焦灼不安。

    栖霞寺的小沙弥远远望着这个无论扫地诵经都不紧不慢,自带一股玄妙气韵的客僧,又一次生出几分羞怯的神往。

    “道烦师父,你今天要出门吗?”抱着扫帚的小沙弥向前几步,笑着同他招呼。

    道烦脚步渐缓,面上也泛出一丝柔和的笑意,耳垂上牌状的黑金吊坠随动作摆动几下,然后渐渐静如止水:“善哉,故人相约,不得不见。”

    若非不得已,他当然更宁愿不见。

    只是那人向来恣睢无忌,稍有不如意处便要鱼死网破,延祸他人。道烦挂单客居,不愿为栖霞寺平惹风波,便不得不事事相让了。

    “师父在江宁也有故人么,”沙弥又神往了,他看着这样清秀出尘的道烦师父想,“天下谁人不识君”讲的便是如此罢,“我在寺里十二年了,还没出过江宁。”

    “只是偶然相逢罢了……待你明心见性受比丘戒后,住持也定会允你行脚修行,届时名山古刹何处不可去得。”道烦弯起眉眼,却是轻轻岔开话题,对“故人”之事避而不谈。

    一番寒暄过后,他接受了沙弥善意的提醒,到客堂处领一把纸伞,以备今日积云成雨,翩翩然出了栖霞寺的侧门。

    目的地却是一处江宁城内的客苑。

    门房显然早得吩咐,见到僧人便迎过去将人请入,还以为他是栖霞寺来的大师。道烦对谁都做得一副好姿态,并不出言否认,合掌道了声谢,目不斜视走入庭院中。

    僧人眼观鼻鼻观心,一路上仍逃不过繁华过眼,湖石山水的庭院日日经人打理,散发出一股金浇玉砌的出尘气度。这客苑为江宁城中最大的酒家所持有,专门赁给在城中盘桓日短的贵客,一日千金也不为过。

    他们过往见面在少室山上多些,要么山道间,要么山脚下的齐华村,周遭只有往来的礼佛客与林中松鼠,哪怕不欢而散,至少还是那个令道烦感到熟悉安心的主场。

    道烦心下了然,若那人选了这样的住处,出手阔绰如此,怕是又去做那些“生意”了。而自己正行走在一间淌着他人鲜血与毕生财产的庭院中,一步一步踩过来,与罪魁祸首相见,放眼皆是猩红。

    ……所以他宁愿不见。

    僧人叩响了日光下的门,雕花的窗棂讲着骑鹤扬州的故事,黑褐色的松鹤华楼后,那层白纸有些晃眼。

    门后悠悠传来一声:“进来啊,还要我给你开门不成?”

    道烦把伞留在门外,推开房门,那头熟悉的刺目的白发再次映入眼帘。男子有一张同少年时没什么变化的俊美面容,眉眼凌厉,绮丽而鲜明地张扬着他的胡人血统。

    若是往来贩卖丝绸、香料与瓷器的胡商,能赁下这么一间院子似乎不足为奇,可那头不同寻常的白发还散发着商路之外的属于另一片天地的杀机,霜一样,不同寻常得令道烦浑身发冷。

    僧人转身又扣上房门,将过于温暖眩目的阳光都挡在纸窗外。

    “你又去劫镖了。”不待庭院的主人开口,道烦便抢先质问。

    男子挑眉,不认同也不否认,但回应已足够明确:“小烦师父,你在向我要散钱吗?”

    道烦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终究无法应付这样厚颜无耻的态度,末了深吸一口气,将一切悲嗔都咽回腹中。僧人不再就劫镖与伤人的问题过多分辩,只淡淡道:“你是如何找到我在江宁的?”

    “隐元会什么消息都能买到。”

    他轻笑一声,颇为玩味地打量着僧人身上精致贴体的袈裟,目光令道烦十分难受,又隐隐觉得与平时不大一样。

    男子通身看过一遍后,自顾自道:“少林什么时候给你们裁了这套袈裟,是为了照顾像你这样的小女娘吗?师兄师侄们有没有帮你套上这件裙子,夸你好看?哦,不对,连你袒胸露乳的身子都看过多年了,在寻常人家后院里也没有这样放荡的,想必这种清粥小菜他们该感觉无聊了。”

    言谈之中的轻亵意味再明显不过,一席话下来,砸得毫无准备的道烦头晕目眩,面色苍白。

    “辛来夜,你又发什么疯!”

    言行不同寻常的“故人”令道烦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异样气息,下意识想要逃避。

    然而还不待他摔门而去,明教便鬼魅似的到了身前,紧紧扣住僧人的手腕。说来好笑,擒拿功夫本是少林的拿手好戏,如今却是一介少林僧人被人制住,进退不得,可见差距过大时,长短之别便全在江湖道行了,与山门没有太大关系。

    道烦少时便一头扎在证道院,疏于练武,对少林武学没什么见猎心喜的敬重,而今对上辛来夜依旧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否则也不会耐着性子,依他见面一次又一次,重复着永远说不通的理与不欢而散的过程。

    今日辛来夜态度的转变让他生出些许危机感。但重逢后在道烦心中,辛来夜确乎已然变成了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恶人。以至于他连生出的些许不安都是如此孱弱的,不虞现在的辛来夜已比自己更早将耐心彻底耗尽。

    辛来夜本人反而押着他,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看不出什么恼意,然而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却令道烦瞬间如坠冰窟。

    “若非玉汝瑕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已经长大,像别人家小尼姑一样开始思春发情了。他有哪里好的给我也介绍介绍?小烦啊,与其给你玉叔叔舔,给师父我也舔一下不过分吧,还是他待你竟比我待你还好?”

    听到“玉汝瑕”三字的那一刻,道烦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颤栗起来,心中只欲作呕。

    辛来夜垂眸打量着他的神态,僧人那副秀丽似闺中女郎的眉眼蹙成一团,着实教人觉得有些可爱,只是他心下早已被冰冷的火焰填满,望着这张面孔时便再生不出几分昔日的怜惜,好似曾经属于他的物品被别人用过后一般微妙得令人陌生。

    “你……与他相识?”道烦轻轻从气管里挤出这句话,眸光触着地,不敢抬头直视辛来夜的双眼。

    握在僧人腕间的手炙铁般把他死死钉在原地,不得转圜,那股异样的触感很快顺着皮肤攀爬,令他包裹在袈裟中的全身都感到不自在。

    辛来夜在他耳边道:“是啊,若非玉叔叔觉得你可爱,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变成大人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好啦,把你一个人丢在少林是我不对,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玉汝瑕怎么教你的,你就怎样来吃我的jiba,然后师父我就原谅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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