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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失声痛苦,花洒掉在地上,在浴室里肆意破坏。 何安浔把门踹开,抱起那个哭得像泪人一样的孩子,轻声在怀里哄。 何安然迟钝地抬起头,看了两秒后,像是被开水烫到了一样逃开。他蜷缩在浴室的角落,几乎克制不住自己颤抖,连带着粗重的呼吸声都在微微震颤。 他像一头受惊的小兽,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出。 “…安然……我不会伤害你…”何安浔已经说不出来什么话了,他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只遍体鳞伤的天鹅。 何安然看到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缩得更紧,用胳膊护住自己的头。 想像中的巴掌并未到来,他把眼睛从缝隙中露出来,直到看到何安浔把手伸回去,才露出脑袋。 “安然…”沙哑哽咽的唤声仿佛远在天边,将他拉回现实。 “安…浔…是你…吗?”喉咙仿佛撕裂开来,拼拼凑凑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努力用眼睛对焦,看了好一会,扯着嘴角想笑给他看,想安慰他,让他不要担心,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什么,便昏昏沉沉倒下了。 “何安然!”耳边传来渺远的呼唤。但他听不清,只觉朦胧,便已昏迷不醒。 那天晚上,何安浔把何安然抱到床上休息后,拖着疲惫的身体给自己下了碗面一个人坐在窗边吃。窗外的雨早就停了,云霞漫过天边。他突然开始咳嗽,咳得很厉害,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他抖着手从桌子边拿来了一张纸巾,在嘴上胡乱擦了擦,往桌边一扔。纸上带着嘴边的油渍和血迹,但他并不在乎。 他努力的往嘴里塞着面,越吃越快,快到根本来不及咀嚼。眼泪顺着脸颊流到碗里,谴责着他的懦弱无能。 怎么会不知道安然是被谁害的呢?被同一个人害了两次,还要骗自己,说安然只是走丢了,迷了路。过去的自己认为只要与世无争,便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五年前,安然被偷走了,自己知道作案者,但就是不知道他藏在哪儿,五年后,他再次失踪,自己还像五年前一样无能为力。 ……安然,我的安然。 “咳,咳咳…” 他用手捂住嘴唇,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头很晕,四肢发软,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在晕倒前的一刻,他摸出手机给私人医生发了信息,留了一张不限额卡,让他随意安排。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边几乎没什么可信的人。 一天后的清晨。 天蒙蒙亮,何安浔便睁了眼。 房子里热闹非凡。 一楼的落地窗前,萧笑笑坐在摇摇椅上,捧着一杯热咖啡,看着这喧闹的世界。 “私人医生?无限量卡,嗯?” 看见何安浔下楼,他冷笑着问。 何安浔打开手机一看,发错人了… “我说何安浔,你TM还好是遇上了我,不然你都没出哭去。”萧老板的娃娃脸上留了个红印子,双手缠着绷带,脖子上打着石膏。何安浔看了看,没多问。 “没睡醒?诶我说你,我这几天合着白忙活了?”他背着手走到何安浔面前,没解释身上的伤。“没用你的钱,人是我带来的,这会儿整盯着小天鹅呢。” “…谢谢。你还好吗?”何安浔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老子比你好!”萧笑笑暴跳如雷。“老子为了谁?!” 萧笑笑平复了一下心境,说:“给你留了个医生,让他住客房了,算是我学弟。” 萧老板具体什么情况,何安浔并不清楚,但萧笑笑是他儿时的玩伴,现在关系也…不错,能放心。萧家八年前如日中天,一朝失火,就萧笑笑一个逃出来的。不过萧笑笑逃得很蹊跷,就好像被安排好了一样。 反正这对何安浔来说并不重要,反正他知道,两年前,萧笑笑在着名大学跟某名家学医,出了大学,他因为某些缘故,没当成医生,最近医术又有精进,反正萧笑笑不可能害了何安然。 “总之…辛苦了。”何安浔说。 “是挺辛苦”萧笑笑也不多承让。“这次把安然看好了啊,我还有事,不多留了。”萧老板说完就离开了,好像在害怕赶不上什么时间一样。 何安浔走到二楼弟弟的房间里。在他的床边蹲下,趴在床沿上。安然像是做了噩梦,皱着眉头,又出了很多汗。发尾被汗液浸湿,搭在脸上。何安浔把黏在安然脸上的发丝拨开,指腹扫过他的脸颊,引起床上人的微微颤抖。 床头放着他的药,显然已经吃过了。 两个人都生了一场大病,何安浔又时候能下床走走,身体若是不错,兴许能去公司转转。何安然一直在发烧,接连着一个星期没醒。 醒来时,已是新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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